绣娘说的是她夫君,既然打扰不到,程仙就放心洗脚了。等洗完,绣娘还很贴心的拿了布巾给她擦。
程仙在擦脚,绣娘的眼睛却盯着她的那只左脚。
程仙笑着给她解释,“这不是染的脏东西,也洗不掉,是我本来就有的胎记。”
她的左脚心那里,有一块粉红的胎记,像一片小花瓣。
“是……是么。”绣娘勉强定住神,声音却很恍惚。
程仙擦完脚,穿上绣娘拿来的鞋子,一身清清爽爽才好得多。前院,原青澜正在喝茶,看程仙出来,往她脚上瞥一眼。
“不臭啦。”程仙专门抬起脚给他看。
原青澜起身,抬手在她头上敲一记,然后向绣娘告辞。
水缸帮忙挪好了,喝了茶送了药,两人便离开了绣娘家。
*
逼仄狭窄的长廊尽头,推开门,一股浓的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很暗,却没点灯。
“水……水……”躺在床上的男人勉强抬起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桌上的碗,他睁着眼,眼里那点微光浮上一层阴狠厌烦,瞪着床边的绣娘。
绣娘静静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因为病气越发虚弱的男人。
然后抬起手,啪的一声打落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