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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他抿紧了唇线，随手摸了摸男孩的眼皮，“腿放下来，睡吧。”

    扯淡。

    他连他的名字都会叫错。

    季汶扭过头，慢慢钻进被子里，蓬松的头发洒在白色的枕头上，他只露出双眼睛盯着面前这人，而后小声问道：“可以亲我一下吗？”

    男人移开了视线，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只碰了碰他的头发，轻声说了句晚安，便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晨起时也没看到彼此。

    季汶下面被磨的有些破皮，走路的时候总带着丝刺痛感，他也没在意。

    林业照常上班下班，话比以往说的更少，两人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一分钟仿佛能拉成半小时那么长，空气跟凝滞了似的。

    这学期也终于在七月中结束。

    期末考之后学校考虑到他们准备升高三，这次的家长会也更正式了一些，班主任挨个给底下的学生发了张信封，让他们给家长写点心里话，总结一下学习成果之类的。

    季汶习惯性地把东西一收塞到桌洞里，突然想起林芝已经走了，便又摸出那信封捏了捏，拿不准主意，最后还是拾起根笔飞速划了几下，心想反正对方也未必会来。

    ……不来就丢了，正好。

    因为班会这天回去的时间也更晚些，进门的时候林业正在厨房切着什么东西，季汶站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