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叹了口气:“只怕路途险阻,不过咱们一家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就是大姐儿那儿怎么办?”
“太子暗中找人给我递了信,他知道我们一家蒙冤,答应会好好照顾大姐儿的,只是表面上该做的还是得做,你放心就是。”
很快到了流放那日,宋丝藤最后看了一眼将军府。雕梁画栋一如昨日,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些曾经的鼎盛,转眼间如大厦倾颓,什么也没了。
狱卒们把刑具都拿了出来。她爹站在最前面,对她大哥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咱们爷俩就打这个头阵如何?”
她大哥自然愿意。
看着前面两个就算一身囚衣,手戴镣铐依旧顶天立地的男人,将军府的女人们都笑了。没什么一家人在一起还过不去的坎。
上路之后,男人们还好,女眷却是有点跟不上了。每天的饭食都是硬的窝窝头,连水都是定量给的。每日要行进五十里。
因在荒郊野外是不需要上刑具的,所以,前两日都是爹爹和哥哥轮换着背着她走的。但是宋丝藤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嫂嫂和娘亲都在后面走着,她也要自己走。
心疾就在她自己走的第二天不期而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