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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把衣服往身上胡乱套着, 一边把手机搁在耳边与电话那头发脾气：“一个个的都没带脑子来公司吗？这种常规错误怎么会犯？烂摊子都丢给我！我养你们干什么的？”

    他起床气挺重, 计划被打乱了，心情更为糟糕。

    奚瑾打了个哈欠睁眼看向他，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细白的胳膊从他背后伸了过去, 缠住他坚实的腰，抱住了他。

    脸贴在他后背蹭了蹭, 嗅到一股好闻的牛奶味, 闻着很舒心：“怎么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声音也是刚睡醒的状态, 慵懒疲软, 像棉花糖一样酥酥甜甜的。

    曲默不说话了，修长的手指在衬衫纽扣处至上而下游移着, 抿着唇低头扭扣子, 心头痒痒的，像是被挠了一下。

    奚瑾的脸在他质感高级的衬衫料子上慢慢往上滑，像只蹭痒的猫咪一般，脸移到他肩头，将下巴枕了上去, 歪着脑袋看他。

    曲默顶到嗓子眼的火气被慢慢压了下去, 扭头看了她一眼, 声调放缓：“醒了？”

    徐珂在电话那头被一阵骂，正发懵，突然听到曲默这样的音调, 还有些不适应：“老大？”

    “干嘛！”曲默扭头又吼了一嗓子。

    挺凶。

    徐珂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把耳朵贴在他手机背面一脸八卦的张旭。

    把椅子转了一圈，背对着张旭：“老大，我是真的顶不住了，你就过来一趟呗，完事了你再忙你的……”

    想了想，找了个相对恰当的词：“家事。”

    张旭挪了两步，又把耳朵贴了过来。

    徐珂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手机麦克风掩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