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曦愣愣看着他。
她印象里,茶青方从不会说这种话。
“你因何怨恨朕?关家?还是说……是朕罚了你?”
“陛下没有心罢了。”茶青方笑道,“陛下从没有对谁上过心,陛下冷漠无情,对我们的那些好,无非都是做给人看。”
班曦轻声一笑,又是诧异又是迷惑。
“茶青方?”
“现在,我是在怨自己。”茶青方道,“我没什么说的,陛下从前为了他抛下我,今日,也会为了他弃我。关家家大业大,人多了,未免会有几个不讨喜的,碍了皇上的眼。弄权的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我并不会替他们多言半句。可我呢,陛下?青方可有负陛下,背叛陛下?”
“你又何尝不是弄权者。”班曦的声音沉了下来。
她比刚刚多了份沉着,不紧不慢道:“你六岁时,就离府进宫,陪在朕左右。我们一同读书,近二十年了,青方,朕对你很是信任,信任到把前朝后宫都交由你打理,可你又是如何对朕?你目无国法为所欲为,三番五次来欺骗朕,从那枷锁,到那次祈福,再到这次公然□□,茶青方,你自己说说看!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朕掏心窝对你的信任!是朕想得太完美,自古以来,储君的书伴,哪一个不是国主的左膀右臂呢?是朕看错了你,害得知行受了这么多的苦……”
“可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