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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从的茫然。她话很少，观察力很强，能感受到人别微弱的情绪变化，总是很体贴，是那种润物无声的体贴，不经意间沁透心脾。

    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想起她的时候，才有种深切的痛楚。

    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父母看着好好的儿子突然变成了残疾人，也痛不欲生，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母亲不要去找卫峥的事，也用了好大的力气来说服自己重新面对生活，不过是换一种姿态活着，并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自己抛弃自己，也是最大的悲哀。

    尽管他内心无法接受残疾的事实，但这件事不能怪卫峥。

    那天他们吵了一架，为去域城的事，她还是不想去，他坚持要过去。他焦虑得来回踱步，拿踢石头的时候，不小心失去平衡，要去抓她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卫峥不知道情况，赌气挣脱了他的手，于是他从山崖滑了下去。山崖很高，他撞在石头上，右腿彻底废了。

    卫臣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始末，姜博言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一时竟无言。

    “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很好。”卫臣目光偏过来，目光恬淡无波地正视他，“这次来是向你道歉，布料厂的事我事先调查不充分，轻信了别人的谣言，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姜博言送他离开，在公司门口替他叫了车，看着他搬着自己的假肢上车的时候，只觉唏嘘。

    这件事很快解决，途路又重新回到正轨，公司上下欢欣鼓舞，感叹有惊无险，姜博言赏他们一人一个加班，把下个季度的策划尽早做出来，同时汲取经验，不要再被这种无聊的小事影响。

    因为有姜博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