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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破关

    阿玉被管事侍女带走，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儿。

    她看着木讷愚笨，问她三句话也只会唔啊点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少主房内伺候的人最需细心伶俐，每日床铺被褥间一根头发丝都不许有，熏什么香点几盏灯都有讲究，这女娃一看就不行。”

    管事侍女连声叹气，让阿玉去端水盆。

    毕竟是少主带来的奴，做个伺候沐浴的轻松活计也不错。可阿玉端不住铜盆，更不提拎灌满水的木桶。

    她摔了一跤，撒的浑身是水，好不狼狈地走回来说：“疼。”

    “你可知摔坏了那盆要挨多少训呐！”侍女又气又急，给阿玉敢到外屋做活。

    她甚至不能拿笤帚扫地，找了半天，给了她一块抹布擦桌椅。阿玉擦得格外卖力，踮起脚去够，擦不到的花瓶跳起来去擦。

    东西没打碎，倒是她先摔了一跤。

    侍女真想喊她祖宗。

    “少主向来慧眼识人，怎么这次带回来这个这般蠢，也不知是吃什么长的！”侍女发现阿玉不会说话，估计也听不懂好赖，干脆将阿玉赶到后厨去挑拣菜叶，搭把手儿。

    一顿饭还没做完，后厨人就不干了。

    只因阿玉受不住那食物香气，骨子里那股饥寒洗不掉似的，闻着味就想吃。她越是告诫自己，身体越是不听使唤，眼巴巴地望着厨子，开口就是：“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最后阿玉被支去烧火。守着灶口添柴旺火，没事就在那捡柴清灰。

    奴仆们也不忌讳她，忙得热火朝天，不时说起少主今日吃食减少的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