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魏家忠骨累累,祖上从曾祖父便没有一位活过四十,唯有我父亲如今三十有九,却是整日伤痛缠身。他的肩伤一到下雨天就发作,又痛又痒直都直不起来,而腿伤,当年插入他腿中的细箭头到如今都没有取出来。一个不属于身体的东西占据在身体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到今天也不明白,恐怕和呛在喉咙的鱼刺一样,难以吞下又让时刻提醒你它的存在。”
洛席远听他这般说道,本来劝诫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只留下一阵心疼,不仅仅为了魏王爷和魏家先人,也为了将这一切看入眼中长大的苏谨云。
明明也是衣食无忧的将军府出来的世子,却从祖上背下来这么沉重的使命,洛席远也不是襁褓中长大的婴孩,在宫中长大的他比起苏谨云的心思更加的深沉通透。
他自然知道苏谨云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天真无邪,反而十分明白人情世故。平日里故作姿态,恐怕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洛席远生性儒雅温和,恰巧十分喜欢苏谨云的有趣的性子,这会儿逼了他一下,自己倒生出了不忍,再不愿为这临时起意的想法逼迫谨云,这会他正想着转移话题。
“席远,我知道今日大殿下来找我父亲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