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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高等数学的内容, 布雷特的指尖在书桌上轻轻点着, 像是遵循着某种节奏，然而周妍却越念越打不起精神，毕竟, 高等数学不像金融学那样，周妍本身基础较好、还有获得布雷特私人辅导的动力作为支撑, 那些艰深晦涩的数学定理让周妍默默打起了哈欠。

    布雷特施力敲了敲桌面：“你刚刚念完的那个定理，应该是微分，不是积分。”

    周妍后知后觉地看向刚刚念过去的地方：“噢，你说的对，我念错了。”她困扰地放下手中的书，趴在桌子上：“你明明都已经记下来了, 就不要折磨我了吧？”

    “是你主动要求帮我念课本的。”布雷特平淡的语气中掺杂着些许控诉的成分。

    周妍无计可施地揉了揉眼睛，任劳任怨地拿起了课本, 继续翻开下一页，布雷特实在是太会利用她的善良了。

    当然，这种生活方式对周妍并非全无好处, 她的身材在日复一日地晨跑中变得更加挺拔匀称，在给布雷特念课本并提前预习了所有金融工程的课堂内容之后, 她也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因布雷特多到爆炸的案例解析而忙得连笔记都记不过来。她甚至可以在其他人拿出了录音笔和摄影机之后, 在以严苛和紧凑闻名的布雷特的金融课堂上，偶尔悠闲的走个神。

    “Ian, 流动性较差的资产，在进行资产证券化之后, 如果爆发了风险事件，请你阐述一下危机传导到原公司的路径。”布雷特看着心不在焉的周妍，似笑非笑。

    “……”周妍站起身来，她平时已经那么累了，稍微走会儿神，布雷特就这么不给面子地点名她回答问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