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问题,前年那场肺炎也找上门来。”
片刻后,闻名叫来兽医:“我想好了。”签手术协议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去看内容,确认过签字位置就别过头去,在纸上飞速乱划。
兽医语气温和:“一般情况下,我们的建议是不要陪同,当然还是看您的个人意愿。”
“我想陪着它。”
洪福用手指抹拭着老泪,念叨“我还以为自己会走在它前面呢”,带强忍泪水的纪叙和乐乐退出诊室。纪然此时才蓄满勇气上前,和闻名并肩而坐,清澈的双眸逐渐湿润泛红。
大黄亲热地用鼻尖去蹭纪然的手,只是早已无力起身,便轻摇尾巴表示欢迎,咧开嘴角眯眼。纪然猜它知道主人的决定,且欣然接受了。
熟悉的薄荷味飘来,是闻名在靠近。
“选择和狗做朋友,就是同时选择了快乐和悲伤,不是吗?”
纪然轻轻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面巾纸,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洇湿了一整张。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它走得有尊严一些。”
闻名抬眼,示意兽医可以开始了。纪然把手搭在它头上,喃喃道:“再见了,大黄,下辈子也要这么快乐。”
大黄眨动黑亮的圆眼,似乎在回应。突然,它头一歪,把纪然的手顶落在手术台上,又挣扎着梗起脖子,用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