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想 (第4/4页)

眼睛发酸。

    陆朗没有让季流等太久，也就几分钟，他就返回包厢，左手拎着电脑包，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过来拉季流的手：“我们回家。”

    回哪个家？

    季流没问，他眼睛直盯着走在他前面的人。走过程固的包厢，季流才勉强分出一点注意力。从没关紧的门缝望进去，程固的身边坐了几个职场模样的人，正热情攀谈着。

    季流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安心跟陆朗离开饭店。

    陆朗叫了辆车，两人坐在后座。司机没有开灯，路灯和车灯时不时从外面照进来，切割开车内的黑暗。

    季流靠在座位上，头始终朝陆朗那边歪着，盯着明明灭灭中陆朗的脸发呆。

    他的一只手被陆朗握住轻轻捏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车驶到一个小区，两人下了车，季流随陆朗坐电梯上楼。

    陆朗打开了十六楼的一户门。按亮客厅的灯，把电脑包和西装外套随手一放，陆朗抱起玄关站着的季流坐到沙发上。

    季流的脸被双手捧起，陆朗凑过去，像犬类那样深深嗅着季流的气息，从脸颊到脖颈，粗重的呼吸不断打在季流的皮肤上，末了陆朗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想死我了。”

    季流的眼睛就没从陆朗脸上离开过。两人鼻尖相碰，季流听见陆朗的声音。

    “想我吗？”

    季流环住陆朗的脖子，嘴唇贴过去。

    “想。”

    他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