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锃亮,能收拾的都收拾完了,才开回到了自己家楼下。
她留了个心眼儿,先回房间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收好。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连夜把贵重物品、换洗衣服、画画的东西和所有证件装到一个纸箱里,运到了学校,亲手交给赵晓晓。
“你这是准备和谁私奔?”
“私奔个锤子,我准备一会儿和我爸妈说我搬出来的事情。我怕他们压着我证件不让我走。”
赵晓晓觉得有理:“小样儿,现在还挺有斗争经验的。”
“谢谢你夸奖了,祝我好运吉祥吧。”
…
这么一折腾,就已经十一点多了。
明明蹑手蹑脚地走回家,推开门儿,正好看见盖妈就坐在客厅里。
“还没睡?”她先客气客气。
“睡个屁,我能有那个好福气吗?哎呦,我这一天腰酸背痛的,全是为了养你!你能不能辍学?隔壁楼老胡家闺女,去年就去广州厂子干活了,一个月3000呢。”
盖妈长吁短叹,觉得明明连喘气儿都是浪费钱。
明明忽然觉得自己的客气十分荒唐:“老胡他们家是残疾人,他高位截瘫,他老婆脑瘫。就这样,人家闺女也是读完职高才进的厂子。你也别唉声叹气了,我是来给你钱的。”
听见钱,盖妈就来精神了。
“哎哟哟,五千呢!这是什么钱?怎么来的?你傍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