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润穿浅颜色的、厚的长裤子,丝质衬衣被裤腰紧揽着,套了件鹅黄色带兔毛领子的大衣;窄沿的帽子拢着新剪的,利落圆润的短发。
“新人?”她挑挑细眉毛,在询问。
“是,叫郑三。”
盛星请她快坐,郑三出去前拿了红花三才杯在桌上头,里头是烫的普洱红茶,凌莉润一转头就瞥见了榻上睡熟的李渐宽,她忽然低声地惊叹:“你哪儿来的孩子?”
“哎哟,快别乱猜,是一朋友的,家里有了变故,让我带几天……变天的时候生病了,还烧着呢,愁死我。”
“哦……我晚上看见江念微上你这儿来——”
“是,他要给孩子们买新的冬鞋,他去柯钊那儿了,说帮陈老板还人情,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盛星额前的头发还半湿着,他愈发像在阳光里生长的人了,那么安稳而知足,比如这时候,风里夜里出门在外,都能把普普通通一间房当成个家。
“不知道。”凌莉润下嘴唇内侧的rou,随即抬起嘴角,再展现一个十分彻底的微笑。
她未掩藏什么秘密,而是被秘密包裹着,因此一丝不苟,她笑得像回事儿,还和盛星侃着:“你俩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