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勤无所畏惧:“那我就只能请你喝西北风了。”
杜含章在车头前面停下来,手指从他手腕上松开,接着抬上去推了下他的侧脸:“有点良心吧同志,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那些不曾刻意铭记又无足轻重的小事,蓦然就在脑海深处展开了。
方崭以前对他很好,他自己有点爱吃鱼,余雪慵也能吃两筷子,方崭于是上哪尝鲜都拉着他,碰上余雪慵赴不了约的,也会想办法外带回来。
余雪慵并不贪那口吃的,但是方崭的心意他都记得,并且也不排斥对方的赠予,可换成其他的人就不行,别人的礼物是一种负担。
还有后来被困在酉阳城里,粮草极度匮乏,方崭就经常趁他说话的时候,往他嘴里塞吃的,什么烤蝗虫、田鸡腿,虽然矜孤族人比人族能扛饿得多。
想起这些,余亦勤将被推开的头正回来,像是被良心谴责醒了:“行了我请,你别想当年了。”
杜含章:“你不是说你没钱吗?”
“是没有。”余亦勤一副“天大地大不如请你吃饭事大”的架势,“但我不是有个店么,卖了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