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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本来他想把这个当成杀手锏用，可现在方旭戳他痛处，他也不想让方旭过个好年：“何必姿态摆这么高，大家半斤八两，只不过你还没曝光罢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能做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你要非不给面子，可别怪我无情了。”

    “你说什么屁——”

    方旭拉回生气的池水墨，满脸严肃的质问余涵：“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余涵眯眼，觉得不太可能，合同是方旭自己签的，他会不知道有什么内容？一定是在诈自己！想明白后，余涵冷笑，“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咱们谁还不知道谁，何必跟我装？”

    方旭是真不懂余涵在说什么，但是余涵一脸笃定，明显是看到什么确切证据的样子……他大脑迅速转动，一边猜是什么，一边试探：“你看了……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有什么稀奇，只要在公司，我什么看不得？”余涵眉展目笑，非常得意，“别说合同档案，我连股东绝密资料室都能进！”

    方旭目光倏的收紧，合同！余涵说到合同，莫非是自己的合同有什么问题？

    这不可能，他和裴辰有过约定，合同是裴辰亲自拿给他签的，绝不会有问题。可要没问题，余涵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还想再试探，余涵已经冷笑一声，像个骄傲的胜利者一样大步离开了。

    池水墨有些担心的看着方旭：“你的……没事吧？”

    “肯定没事，”方旭摇摇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胡说八道。”

    他想了想，如果真是合同，倒是好解决。合同一式两份，一份公司留底，一份自己保留，他的那一份早就返回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