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选择 (第5/5页)

更是日日想把江昱剁碎煮了，他恨江昱，恨江昱用景王府大公子的身份吊着江衍又时时欺辱江衍，恨江昱让江衍那么痛苦，恨江昱不肯放过江衍，但他除了劝说江衍放弃虚名离开王府再做不了什么，他什么也做不到。

    听闻江昱没死还有兵马破了京城时，阿言突然有一种解脱感，他说，“阿衍，我们这次不能落在江昱手里了。”

    江衍哭着喊阿言，救他，带他走，阿言想起来江衍给他取名的时候，还是他弟弟的江衍跑过到他面前神采飞扬地说“阿兄，今天晦之教我认字了，他教了我江衍，然后我找他给你取个名，他说，我叫江衍，你可以叫阿言，这个言！”

    他永远记得，江衍一笔一划告诉了他怎么写言。

    怎么郑重地说“江昱说这是诺言的言，诺言就是你说的，要永远保护我的意思。”

    怎么笑着说“阿言要永远保护阿衍。”

    他问江衍，“那江衍怎么写呢？”

    但江衍写不出来了，那一天，他就学会了一个言字，在江衍半个月后终于学会写江衍时，他已经因为江昱的几句大哥变成了大公子，也再未教过阿言写江衍。

    阿言这一生，只会写一个言字，就像他一生，只想永远保护他的阿衍。

    他想起了那个后院，他比江衍大六岁，无名无姓，奴婢私通生下的，某天身边多了一个跟他一样被其他仆人叫贱种的团子，那个他亲手养大的江衍，那个被奴仆虐打得遍体鳞伤却不发一言的江衍，那个总是自讨苦吃的江衍，那个倔强的，愚蠢的阿衍，阿言一辈子都没能保护好的阿衍，最后一次，他终于能帮他的阿衍一次。

    下一次，他一定会告诉阿衍的。

    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