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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血会为这份纯白染上刺眼的红色吧。

    银白的锁链牢牢束缚着狼狈摔倒在地的黑发人，他试图撑起身，却被铁索压在地上。

    寒冷早已让他失去痛觉，甚至感觉不到伤口流血，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男人喘息了一阵，继续挣扎。

    白衣人持剑站在他面前，神情漠然。

    似乎是终于放弃了反抗，黑发的男人低头看着被血染红的积雪：

    “至少让我起身。”

    锁链松开了一瞬，男人撑起上身抬头直视持剑之人。

    “就算不用流光锁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必又要这么折辱我？”

    白衣人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也没有说话。

    气氛僵持。

    “做我的守护者。”白衣人忽然说，抬臂，剑尖直指男人眉心。

    黑发男人沉默片刻笑了一声：“拒绝。”

    一剑刺穿眉心。

    白衣人抽回剑，看着那纯白色的火焰冒起吞噬了男人的尸体，然后弯腰捡起了火焰燃尽后遗留的东西。

    一柄短剑，剑身上火焰般的花纹蔓延。

    他忽然想起了男人的表情。

    男人是闭着眼的，没有愤怒与不甘。

    而是，几近悲伤。

    白衣人不了解这种感情，不过他知道他的意思。

    ——不想原谅你。

    白衣人原地伫立了一会，将短剑收入衣内，转身离去。

    那抹刺眼的红已经被纷飞的雪覆盖，一切又恢复纯白的模样。

    下雪了。

    苏若抬起头，望向窗外，只看见一片茫茫的白，寒风凛冽地从大开的窗口刮进来，吹得他案上的纸张书籍险些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