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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一大堆，看了几份文件，江凛又着手进行视频会议。

    差不多忙完，也到了十一点。

    回卧室时，正好瞧见顾清虞坐在梳妆台上敷面膜，等他洗完澡，顾清虞还在敷。

    头上带着束发带，身板坐得很直，连手机都不玩，像是在发呆。

    白皙细嫩的小臂裸-露在外，颈窝处，还能看到淡淡的红痕。

    换作以往，江凛确实没兴致搭理，可他眸光一动，又止住脚步：“顾清虞，你还要敷多久？”

    过了两秒，顾清虞才反应过来。

    很难得，这位大小姐的语气不是很冲，反而很平静：“我在想事情。”

    正常人，一般都会问一句，“想什么”、“怎么了”之类的话。

    但很显然，江凛不是正常人，直接走开。

    “……”

    顾清虞盯着他的背影，又再次解读出无情冷漠这四个字，小火苗瞬间噌噌往上涨。

    她撕掉面膜，一边气还一边安慰自己，不能气，不能气，皮肤会长皱纹，人也老得快。

    但她还是觉得不甘心，冲着江凛的背影喊：“站住！”

    江凛还真不动了。

    脑子一热，顾清虞有什么就问什么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问完之后，顾清虞才觉得后悔，可问都问了，也没有后悔药吃。

    她杵在原地，装作一副“我就随口一问其实并不感兴趣”的悠闲姿态，只不过，唇线往下拉了点，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