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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得以独立潇潇风雨之间,茫茫太虚之下,两袖空空,无贪无憎也无不平。    他今日一访祠堂,也正因他是这么个人。    “谢拾,你是死干净了,连想找你叙叙旧都只剩这么个阴森地方。”    “城门那的海捕文书,我命人撕了,能把人画得如斯之丑,那画师也该‘流芳百年’了吧。”    “南疆的小教王我见过几次,看脸,一次比一次更像块木头;看手段,一次比一次更像只狐狸,你教出来的徒弟?”    “别嫌我话多,装了两年疯子,和真疯子也差不离了。”    “没准还真疯了。”    “……我前些天,在南云看到一个人,总觉得是你。”    “我一定是疯了,她明明和你不像。”    “活成那样……你回来,又是做什么呢?”    谢怀温竭尽气力将那装过人心的玉斗推了个倒翻,它“咣当”几下滚进这废墟之中,完好无损得似个挣不脱的牢笼。    满殿荒凉渗进骨髓,凝成亘古之悲意,过客已远去,仍如影随形。    ……    十里亭内,桃花依旧。    蘅止展开画轴,予贵客一观。    卷中翠色绵延,山峦起伏,有耆艾白首,亦有小儿垂髫。    分明是和乐之景,陶陶之象。    来客先痴,复怨,再悲,终长笑如狂。    她异于常人的左手第六指轻轻搭在卷上,似恨似怀恋地虚虚一描,才仔细卷起画轴,朝画师蘅止道:“这画很好。”她悃款答谢,“我可为画师些做什么?”    名冠京华的画师吸了口水烟斗,绛唇吐雾:“谢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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