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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不愤怒，反倒带着欣慰和赞赏。

    “你足够优秀，你会成为黑暗世界里最耀眼的女王。”他说着意大利语，声音低沉，就像是每个音节都带着恶魔的颤音一般，哪怕听一下都会觉得灵魂都在震颤。

    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从头发稍到脚趾尖，明明拥有最耀眼的金色发丝以及最美好的光明未来，可他却把灵魂献祭给了撒旦，邪恶却又迷人。

    但是他的女儿却无法理解他的一切，坚决地站在自己受伤的爱人面前，同样金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扬。

    就像是教父赐予她的名字，加百列，拥有着天使的高贵，也有着刻入骨血的警惕决绝。

    女人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他恍惚间记起了捡回这个女孩的那天晚上，天降暴雨，电闪雷鸣，可是小小的女孩却对他露出了笑脸。

    简单，干净，纯粹，为了生存和复仇已经满手污秽的男人几乎是颤抖着对着这个笑脸哭出了声。

    就在女人咬着嘴唇劝他放弃所有的计划时，男人突然笑了。

    这是男人第一次笑，就像冰雪初融，直接让女人愣在了原地。

    他开口了，这次用的是英语，纯正的伦敦发音，端庄体面的像是中世纪的贵族：“我的孩子，我给予了你第二次生命，现在你却要略夺走我的一切，我对此感恩，如果这可以让你更加强大我愿意为此而付出生命。可是你却在渴望着虚无缥缈的光明，拯救那些蝼蚁一般的生命，我的孩子，你总会知道什么才会是你的归宿。”

    女人张张嘴吧，却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男人抽出了一把枪。

    他拿着一方白色丝帕，一点点的擦拭着本来就没有一丝灰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