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娇睨他一眼,心底憋闷,知道他一贯的伎俩,并不搭理他。周守慎的目光从她嘟起的脸蛋上一扫而过,晨曦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远远看去吹弹可破,他挑了挑眉,冲她吹了个口哨,她越不理他,他吹得愈欢。
见娇心道,就是不能纵着他,故而摆出了副敬而远之的模样,独自抓过梳妆台上的木梳子,自顾自梳了起来。
周守慎瞧着她生气的样子很是娇小可爱,一抬手将头后的软枕向她扔了过去,见娇后脑勺被砸,捞起软枕转身气愤地瞪向他。
床榻上的人面朝她而卧,只手托头,只手悠闲地朝她勾起食指示意她过去。一身明艳艳的红色贴身衣裤衬得他唇红齿白,桃花眼上挑,嘴角带笑,亦正亦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痞痞坏坏的味道。
见娇心道这人定是有毒,是个十足的绣花枕头,但既然她已经嫁与他了,她虽不能改变他,但总是该稍稍劝导一二的,于是道:“快起来,今儿要给长辈们敬茶,去晚了不好!”
“好,谨遵夫人之命!”原本懒洋洋的人听她说罢,哼着小曲儿,利索起身,将褥子叠放整齐,而后从床榻角落里掏出来一块四四方方的丝巾帕子压到了被褥下面。
见娇余光从帕子上扫过,一抹鲜艳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