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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揽镜自怜，她惊觉自己苍老了许多，不仅眼下有了些细纹，而且毛发干枯、皮肤粗糙，她才24岁啊，她不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小年夜，陈晓月已经又赶回了S市，陈心在外公外婆跟前过。吃过晚饭她洗漱完，跑到外婆给她留的小房间里锁起门，打视频电话。

    此刻褚元在瑞士，正是下午2点。

    今天是他视网膜手术后的第十天，已经从医生处获准，可以短暂地用眼。

    视频打通，陈心在懒人支架上，摆好手机的位置，对准自己的小脸。

    镜头里是褚元英俊漂亮的脸，他已拆了术后护眼罩，眯着那双桃花眼，靠坐在病床上，手机被他固定在病床床尾，身后的病房光线略显暗淡。

    他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件灰色连帽衫，穿得不伦不类，却有些颓丧的帅气。又支棱起一边的长腿，手上摆弄着一个五阶魔方，看上去越发显嫩。

    陈心傻兮兮地扶着下巴笑，她喝了些酒，醉眼迷离，“哥哥，你真好看。”

    褚元装作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轻嗤她，“花痴。”

    陈心不高兴了，噘嘴道，“你不花痴？你不觉得我好看？”

    褚元不说话，其实他眼里的一切还很模糊，只能强忍着酸涩，努力地用视线描摹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轮廓。

    陈心见他不回答，有些酒意上头，不罢休地追问，“你怎么不说话？卡了吗？”

    “没卡。”褚元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

    陈心还在哔哔赖赖，她似乎酒品不太好，伸手就晃手机支架，“我不好看吗？你不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