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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 周六 多云 (第6/6页)
擦掉了,可是任可可买的这款便宜货有染唇效果,我对着手机背后的镭射镜面再怎么用力,也没办法把唇上的樱色抹掉。 可笑,就像我对暨老师的感情。 BBC的晚间新闻在我耳朵里正念得欢快,我垂眸把下巴埋进膝盖里,闭上眼睛,暨老师的脸出现了,他有没有发烧?最近全国各地新冠又开始有确诊人数的新增,社区也在加强防控,他会不会被门诊隔离? 听说隔离的酒店都在郊区,不知道伙食会不会好。 睁开眼睛,暨老师的脸消失了,我好怕如果他得了绝症,我再也见不到他。虽然我知道,他年纪轻轻身体素质好,得绝症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会胡思乱想。 闭上眼睛,眼角有些发烫,脚上传来一阵麻木后的疼痛,再睁开眼睛,我看到面前的书架旁边立两只穿着宽松运动裤的腿。 应该是我挡到了借书的人。 抹了一把刘海下的眼睛,我缩起身体团成一团,尽量减小自己的占地面积,让开前面的通道。 可是这双腿的主人并没有离开,那双白袜子下面的AJ变本加厉地踩到了我的书本上,还拧着劲儿冲我的小腿踢了一脚。 我皱眉,再抬头,对方已经俯身下来了,井秋白的脸被放大三倍,正在背光的地方蔑视着我。 他眼睛里迸射着草原野兽捕猎时会发出的光。 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他的寸头短发像整齐而茂密的森林,头歪着,井秋白上下扫了我一眼,立刻露出一贯痞里痞气的表情,挑着眉,用吹气的方式对我说:好久不见啊。江芷烟,早上可可叫你来动物园怎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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