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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睡不到他。不过这也比他被黑熊精或者别的什么妖魔抢去要好了。

    我伸出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准备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正在这时，他身体的战栗忽然停住了。他弓起身，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因为气力不济而跌了下去。

    “阿瑾？”我试探着叫了一声，难道他这就死了？

    他当然没有回应我，可也没有就这么死了。他艰难地翻过身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身上滑落。双眼紧闭着，可嘴唇还在微微张阖，我凑过去一听，见他口中说的竟然是“我不能死……”

    他的十指都因为忍受痛苦而深深插入地面，磨得鲜血淋漓，连骨头都隐隐露了出来。

    到这会连我都开始钦佩起这天人来，换做是我遭受这种万刃加身的痛苦，恐怕会恨不得立刻死了解脱。反正我是从混沌中来，死亡也不过是往混沌中去，没准过个百十年，我又会重新从混沌里生出来。

    我按在他脖子上的手犹豫了。

    我记得那个女妖怪还和我说过，魔要是心软了，就离死不远了。

    这个女妖怪到底活了多少年，并没有谁知道，可这不妨碍她成为闻名妖魔界的智者，所说的话被无数妖魔引为金科玉律，简直是我们妖魔的魔生导师。

    但是这一刻，我看着他苍白俊秀的侧脸，还是心软了，把魔生导师的话抛在了脑后。

    我想，他体内的魔血是我的，魔力也是我的，也许我可以试试看救他一命。

    所以我按着他脖子的手移到了他的肚子上，这里据说是天人的力量中心。我一按上去，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