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摸,果真见了血,他抓抓脑袋,缩回布帘后面,声音传出来:“你等一下,我很快洗完了,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倒回去简单冲洗一番,穿上衣服,真的跟他去了医务室。
他说他叫秦思故,和我同班。
我对他的零星印象不足以支撑整个过程的交谈,好在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讲话,他絮絮地说我肯定是被恶作剧捉弄了,又义愤填膺地骂那些下黑手的人。
我走在他稍后些的位置,瞥到他衣领上的标签翻了出来,XL号,慢慢被发尾滴落的水珠打湿。他让我用他的毛巾捂着伤口,称是高温杀菌过的全新原装,他带了一大包,每天拆一条,今天的给了我,所以衣领乃至半个后背都被未干的头发洇湿了。
这样的头发明天全体检查仪容仪表就得被剪掉,我想。
“没关系,”他回头注意到我的视线,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