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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奇迹 (第5/8页)
我试探着抬手,轻轻地抹着他的泪,贴着耳畔小声道:“ 别动了好不好,手鼓针的话又会疼了。” 闻言,兔子阖上了眼,窝在颈肩蹭了蹭。我稍稍地缓下,继而抱紧了他。他大致不太清醒,翻来覆去地动,微启着嘴,扭扭捏捏地呓语:“ 难受……” “ 小可怜,” 我抚着他的脸,又去捏了捏耳垂,冰凉冰凉的,“ 哪里难受?” 邵望舒不答,只是嘴唇翕张,说的话语混沌含糊,听得不清。我只便应着,然后臂弯掂着搂紧,细声哄道:“ 打完针就好了,嗯?” 睡美人撇了嘴角,不情愿地嗯呀:“ 嗯……” “ 乖。” 就像个小孩子,他似乎很喜欢夸奖,喉间的呓语化为甜腻,轻啮着下唇微微地上扬,脸颊又往颈脖埋了埋。我觉得此刻抱着的是一件脆弱的宝贝,我抚着他的头发,欲裂的满足感托抱起身体嵌入怀。 待邵望舒不再有任何动作,我才卸力靠了椅。 周围的交谈声窸窸窣窣,天花板吊着灯亮得晃,我仰头静静地盯着直到眼睛酸涩。而闭了眸,早上的情形回放,而后的眼前尽是黑里染了白的琴键。 虚无黑暗里在挣扎,阴影和空的缅想,狂喜的空虚。是我失语了。 我想起了在巴黎那阵子。 那时,我从西雅图离开,来到了巴黎。前后有意无意地避开所有同演奏有关系的地方,因为那些人的世界太重了,不论我是否向前,或往哪里走,我都去不了多远。 有一天练完琴的晚上,我一如往常地出门散步。抬头眺望,黑夜里云雾缭绕,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是橘黄色的,不断地闪着光亮。 街上的人们一直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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