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祁野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病态的红潮,很显然发烧了。他虽营养不良,但身子底子并不弱,算起来已经两年没感冒过,怎么突然发起了烧?
好在开业第一晚没出什么事故,祁野想,多亏了那老凶把鬼都吃干净了,没被吃的也早跑了。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波客人离场,清场后强哥给他算了笔账,五楼的道具损坏他得摊一半,再打个对折,总共一千五。
祁野头晕眼花的没气力反驳,胡乱应下就赶凌晨班车回市区的家里,一路上他将头靠着车窗,身体发冷发颤,好几次睡着了又被颠簸醒,额头在车玻璃上敲了个包。
头起包没事儿,可别又把人家的车窗敲坏,打个工结果连裤衩都赔光也太惨了。
祁野虽然烧得思维混乱,但他一路上也注意到了一点,他独身一人坐在驶在荒郊野外的末班车上居然平安无事。
若放在往日,他定被孤魂野鬼闹得不得安生,鬼虽然不会真的吃他,但很喜欢对他纠缠不休,不要脸一些的甚至趴在他背后咬他脖子挠他耳朵吸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