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 第五部 繁花篇（277） (第2/13页)

打探。陈瘦子拿三节头电筒，张胖子捏橡皮警棍，弯腰，像野猫子蹑手蹑脚来到轿车旁。两人稚贼贼凑着玻璃朝里看，一片漆黑。陈瘦子打开电筒，照见轿车内后座有一对赤裸下身拥抱的男女，两张惊慌失措的脸。(上次晚上，他俩捉到一对卖yin嫖娼男女，也在这老地方。男司机故意卸了车号牌，后来送了派出所。)陈瘦子关电筒光，尔后又打亮，转向驾驶员座位，防止车内人驾车逃跑。

    几分钟后，车内的一对男女被带到彻底关岗亭。张胖子陈瘦子在灯光下，才看清他们的模样。女的像个时装模特儿，身材高挑容貌出众，一双丝袜玉腿尤其惹眼，身着高级衣饰，二十五六岁光景。男的人瘦精精，头油光光，像影片中的克林姆林宫卫队长。两人年龄明显相差几十岁。

    “你们俩个是夫妻？”张胖子是小头目，首先发问。男女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陈瘦子估猜他俩不是夫妻，是夫妻用不着游荡野外，在车里发sao。看来不是嫖娼卖yin，就是野鸳鸯偷情。

    “你俩谁开车？”张胖子问。女的嘴咬着，脸红着，眼睛看看男的。“是我。”男的中气十足，终于开了口。“行驶证、驾驶执照呢？”陈瘦子追问，摊手要。男的沉默，眼睛眨巴，手搔头皮。

    “无证驾车，再加卖yin嫖娼，问题更严重。”张胖子摇头晃脑，吃相像交警公安。“你妈才卖yin呢！”女的横眼回敬张胖子。“哦唷，你们当场被捉了双，嘴还老硬。谁能证明你不是卖yin吗？”张胖子说的火气冒冒(这小娘们儿倒挺凶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什么单位的？”陈瘦子见男女两人死不开口，冷笑道，“你们不合作，今晚别想离开。”“送他们去公安局。”胖子补充一句。男女互相对望。女的下意识剥指甲，男的搔头皮。他们急于脱身，又不想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