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我_分卷阅读4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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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3 (第2/4页)

这个别墅,就是个由钢筋水泥搭建洞窟,幽暗、黏腻、没有出口。

    “妈,我回来了。”他熟稔地对房内的女人打招呼,放下黑色的书包,撂在桌上,为母亲拧开音响。

    放的是“友谊地久天长”,幽幽的女声唱: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母亲还没疯的时候对他说过,当年她退文工团,决定嫁给父亲时,团里的好姐妹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吃到最后大家相拥而泣,抱在一起唱“友谊地久天长”,并约定十年后再见。

    十年过去,她们当然没再见。

    昔年漂亮的文工团姑娘们大多嫁人生子,再美的面容也会湮灭于时间的洪流。

    傅云洲蹲下身,看向母亲。她几年前被父亲送去做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终于不再闹腾,也不会动不动尖叫、嘶吼,像一只受伤的母狮子在这个监牢徘徊。

    为了留住一个已经留不住的男人而生下了他,结果还是留不住。

    你说这是何苦呢?

    程易修的亲子鉴定报告还没出来时她闹得最凶,那年的程易修还叫傅念修,“念修”二字落在耳中简直是在往她耳里灌辣椒水。亲子鉴定报告出来,她便从对父亲明面上的抗争转移成暗地里的折磨,接着是一视同仁的殴打。

    每回打完傅云洲,她清醒过来,就会蹲在地上抱着儿子哆哆嗦嗦地念着:“云洲,云洲!mama只有你了!你要听话,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当上傅家的主人!你为mama争口气好不好!mama求求你了,为mama争口气吧!你是傅家的继承人,你是傅家的继承人啊!”

    记住,你是傅家的继承人。

    这是傅云洲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多的话。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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