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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雍容便掰碎一块干粮，化在热水里泡开来，递给他。

    小男孩摇摇头：“jiejie，你吃吧。要是给了我，你自己就没有了。”

    姜雍容微笑：“jiejie还有很多。”

    小男孩便问老妇人：“娘，这个jiejie给我吃的，我能吃吗？”

    姜雍容有点意外。这妇人看上去满面皱纹，十分苍老，她原以为是男孩的祖母。

    “这位jiejie的声音听上去中正平和，身上还有好闻的香气，想来是城中富户吧？”妇人的声音也和容貌一样衰老，“jiejie想来不难于此，元元吃吧，别忘了谢谢jiejie。”

    小男孩这才接过，还端端正正向姜雍容鞠了一躬。

    “夫人把孩子教得很好。”姜雍容由衷道。

    妇人摇头道：“姑娘见笑了。外子去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怎么教孩子？”

    姜雍容见她谈吐不俗，不像是一直住在城外的农人，但随意打听别人的过往终究冒昧，姜雍容转而问起为什么这一带有不少空房子。

    “北狄人闹的。”妇人道，“他们时不时就来，抢东西，抢牛羊，抢人，看见什么抢什么，要是有个活路，谁会留在这里呢？”

    姜雍容忍不住问道：“那夫人为何不搬？”

    妇人笑了一下，笑得有几分嘲讽，只是这神情十分淡薄，一闪即逝：“地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怎么搬？”

    姜雍容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了话。

    忽地，她感觉一阵微微的颤抖。

    叶慎皱了皱眉，凝神细听。

    元元放下碗，整个人趴在地上，惊叫道：“马蹄声！娘，北狄人又来了！”

    第67章 .  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