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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前举起的拳头，却是又道：“要打就打我好了，别再打程进了！”

    他说要打就打他，别打程进！他说要打就打他？！李晟那紧紧攥起的拳头在不住地发抖，心里的愤怒与憋闷快要压不住，丛雨泽竟是这般护着程进，他的眼中对自己此刻的狼狈甚至半点疼惜都没有！

    丛雨泽毫不退缩地与李晟对视，眼中是坚持、是笃定，也是决绝，那是他一定要护着程进的态度。

    久久，李晟突然笑了，他放声大笑，“好！我不打他！我不打他！……”

    那语调中分明晕满了悲痛，那声线甚至都是不稳的，好似带着些微的鼻音，心里的苦痛如海啸般在翻腾，他就像是一个不慎跌入泥潭的孩子，满满的绝望，好似下一刻，就是生命尽头。

    丛雨泽却是不再理会李晟的情绪，径自回转过身去查看程进的状况，他甚至小心地拿来医药箱，主动帮他做着简单的伤口清理，那一举一动间，分明的认真、分明的在意，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李晟。

    只听突然“噗！”地一声，却是李晟一口鲜血被吐出！

    葛正林连忙上前扶住了李晟，免了他摔倒在地的可能。

    但此刻的丛雨泽半点没有因为李晟而动容，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程进身上，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李晟。

    李晟的一双眼睛死死地锁在丛雨泽身上，他看了又看，似乎只是想等来一个眼神，哪怕那眼神只是瞪视，只是怨怒，可即使是负面的眼神，丛雨泽都不肯给他一个。

    “李总！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吧！李总！”葛正林的话语一次次地在耳边响起，李晟一直没回应，他好想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