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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羊皮卷里头充斥的无非是“爱情”与“冒险”，前者糜烂而混乱，后者——他敢拿自己的头打赌，写小说的人根本就没冒过险！

    冯特公爵笑起来：“看来，你还不知道现在小说有多受欢迎……”自从有了新式的纸与油墨，书籍就变了样子，不再是小贵族都觉得吃不消的羊皮卷，而是轻巧的，薄薄一本就能承载许多内容的册子，价格也是大幅下降。

    “我听说有好几个贵族家的女孩都在写……”当然是听安娜说的。

    至于朱丽亚公主，她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写，听说还跟一位贵族小姐合作，还有奥丽女官也是她的助手。而且她有最大的优势，就是她可以向妮娜本人取材……

    约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公主写小说……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她觉得很正常……”冯特公爵似乎是自语般地说了一句，“她所想要的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安娜想离婚，而他从开始就不想结婚一样。

    “您说什么？”

    “我说——”冯特公爵咳嗽了一声，“当她把教会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想到了，如果我们不想被教会控制，我们想从教会手里拿回属于我们的权力，那么我们也必然要让出一些东西。最后，我们都平等了。”

    约翰不说话了。冯特公爵笑笑，把书合起来：“其实女王把你们都召回来，就应该是要宣布她这么做的原因了。”步子迈得这么大，甚至不惜引发混乱，这不像陆希的作派，所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伯顿管家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