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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他咳的太过剧烈，像是要连带着咳出肺，陈佑安静默着蹲下来，没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湿粘的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宁烨扯了几下没扯掉，便不去管。

    他将头转过去，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陈佑安只穿着一件衬衫，领带松松的打在上面，被溅出的水打湿成暗色。他一只手捏在浴缸边缘，脸色是平静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宁烨缓慢的伸出手，握住陈佑安在浴缸边缘的那只手，将他拉过来，盖在自己湿透的衣服上。

    那只手依旧温暖，透过薄衣带出蒸腾的热意。

    他仰起头，努力凑近陈佑安，耳语般轻声说，“陈先生，是不是我怎么做，您都不会满意？”

    细软的黑发湿成一绺一绺粘在脸上，有些过长的头发扎到眼边，让他眼眶微红，眼角也沁出泪来，“我没有过别的人，我也没有不干净，我……我只是喜欢您。”

    说到最后，宁烨觉得自己太卑微了，他没勇气再看向陈佑安，他低下头，自己都开始觉得这番话实在可笑。可就算是这样卑微的喜欢，他也希望可以稍微通过那颗急剧跳动的心脏，传达给他喜欢的人。

    又是半晌的沉默，最后，陈佑安将手抽回，起身离开，“早点洗完出来，别着凉。”

    倒像是下了最后的审判一般。

    宁烨裹着浴巾出来时，本以为陈佑安早就离开，却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已经换好了睡衣。

    电视还在开着，换了频道，正在播放知名女星江依月的新闻，宁烨不想自讨没趣的挨过去，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