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仍然没能阻止自己做梦。岳方祇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洗裤衩。
从他想明白了的那个晚上起就经常会有这种事。岳方祇是个成年人了,知道梦不能当真。可那梦真的……有点儿太真了。
白墨的脚腕和手腕都很细,轻轻一握就攥住了。梦里他不再老是那副忧伤的样子:有时候他笑得放浪,像个老电影里勾人的妖物;有时候又软弱无辜,仿佛可以任人凌虐。
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那些影子都会变成真正的白墨。他搂着岳方祇的脖子,把头埋在岳方祇的胸口。
岳方祇在心跳和大汗里醒来。
按说夜里发泄过了,白天应该能更心平气和些。可是没有。打从他想明白,那些无耻的念头就再也没消失过。
有时候好端端的,哪怕他抱着笼屉从白墨身后侧身而过,都能忍不住把目光盯到人家腰上去。要是不小心再看见脸,那就更麻烦了。
岳方祇心烦意乱,几次压不住火,差点儿和买馒头的顾客吵起来。
白墨什么都没问,但脸上的低落是显而易见的。
没过两天,岳方祇发现白墨在那张弹簧床上先躺下了。于是他就只能回到南屋的床上去睡。
从前也没发现那床有多大。现在一个人躺着,却觉出空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