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的神色变了。他把声音压低:“那事儿你跟没跟他说呢?”
岳方祇喜滋滋道:“啊,那个啊。我们说开了。”
老富狐疑地看着他:“什么玩意儿说开了?”
“他答应了啊。”岳方祇乐颠儿颠儿的:“人家这回乐意了。不说了,你上去坐吧,我给你拿葱去。”
老富有点儿急:“敢情我说那么多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啊!”
岳方祇没搭理他,拎着钥匙跑了。
等他提溜着两大捆葱回来,上楼一瞅,嘿,老富和白墨正坐在厨房餐桌边儿上大眼瞪小眼呢。
岳方祇洗了洗手:“愣什么呢?吃饭啊,我再炒个毛菜。”说着翻出来一把青菜洗了,又咣咣把几瓣儿蒜剁碎了,炒了个蒜蓉青菜。
老富看看rou,又看看低头不吱声的白墨,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想吃不敢吃”。
岳方祇盛了饭,把饭碗和大蒜放到他跟前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吃吧,甭跟我客气。”
“呸。”老富郁郁道:“谁跟你客气?”
岳方祇给白墨夹rou:“你自己炖的,多吃点儿,长rou。”夹完了rou,又把凉菜里的海蜇皮挑出来往他碗里放:“尝尝这个,可脆了。”
白墨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老富,低头很斯文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