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岳方祇终于不得不抬头正视他了。
王东海打量了一会儿白墨,冲岳方祇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似乎是想威胁,又似乎有几分示好的意思。白墨敏感地抬起头,轻轻扯了扯岳方祇的袖子。
岳方祇安抚地拍了拍他:“你先进去。”
白墨没动,拉扯岳方祇的力气却更大了。岳方祇叹了口气,改变主意,转身跟着白墨进屋,锁上了门。
白墨似乎很害怕,一直像尾巴似地坠在岳方祇后面。岳方祇带他上了楼,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其实北屋的窗户能看到外头,但他俩谁也没过去瞧。
要不要报警?岳方祇想了想,那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吉祥街是商业街,到处都是摄像头,派出所离这里一百米都不到。王东海出现在这儿,被抓住是迟早的事。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看那样子,他并不是过来找岳方祇的。
王东海当然算不上是好
人。岳方祇警惕他,不是怕,只是心里不舒服。他们当年也是一起喝过酒的。谁都想过好日子,想吃喝不愁,高枕无忧;有的人欲望更多一些,还会想呼风唤雨,说一不二。
以前岳方祇会怨命,后来见得多了,慢慢就想开了。一个人选择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