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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牧讷讷的叫了一声：“师哥。”

    他也是摸不透这个师哥，所以一直都有点怕他。上学时候就吃够了对方阴晴不定的苦，没想到现在依然躲也躲不过。

    看了看地上的调料，他问道：“你怎么自己来拿了，这个不是可以叫酒店的服务生给送么？”

    右来说：“种类太多了，我懒得跟他们一个一个讲，讲不清楚。”

    右来对吃很有执念，好像什么问题归结到一个吃上就不再是问题。左牧帮忙收拾着的地上的东西，说：“师哥，你先过去吧，我去叫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右来站着没动，左牧抬起头。

    小恶犬的脸是黑的，半明半昧的藏在树影里，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左牧又小声的跟了一句：“师哥，你怎么了？”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大学毕业那会儿他跟社团的人一起去学校后面吃散伙饭，那次右来也在，起初他还觉得挺奇怪的，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原来是社团里跟他一届的有个姑娘暗恋这个小师哥。

    姑娘想的挺明白，打算借着酒兴跟右来表白，但是最后也表成功，因为借着酒兴的人实在太多，哭得哭笑得笑，场面乱的根本连说句正经话的机会都没有。

    回宿舍的时候，左牧和右来一起送几个醉酒的先走。一前一后的走到宿舍楼中间的一小片空地里，左牧的鞋带散了。

    夏天晚上月亮很大，明晃晃的，照的整片空地就跟下过雪一样。左牧蹲在雪地里系鞋带，右来就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看着他。

    “手机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