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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

    哪怕她就是个算学宗师级别呢，在皇权之下，也都是蝼蚁。

    被皇权摁死的宗师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个。

    她把自己所学教授出去，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又将半套物理集化学集赠给了自己觉得合适的人，就松了口气。

    从此，大概她就要真的深宫寂寥了。

    这几年渣皇帝几乎从不来她的宫里，失宠已经是宫中定论。还好她靠自己实力赢得尊敬，又有皇后罩着，谁也没谁作践她，只除了时不时有宠御来嘲讽一下，但她并不在意，谁会在意渣渣呢。

    她这些年一直没升职，要对后来居上的宠御低头行礼，其实也算是皇帝对她的羞辱，但这对她来说，就是微风拂面。渣皇帝也就只能这样了，又不能真收拾她，谁叫朝廷需要她的才能呢。

    现在，她把学生都教出来了，大概也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再加上这流言蜚语小本子小画的推波助澜，她觉得自己好日子大概也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干的。得到皇帝的默许是肯定的。

    皇后或许能罩着她，但总拗不过皇帝的，再说会不会真尽力罩她，还是两说呢。毕竟，失去生母的儿子，才算是真儿子吧？

    对未来，她都有些明悟的，好一些的结果是真正的深宫寂寥，不好的话，就哪天不小心病死了。

    刘清流教完最后的学生，也到了年底，也就不再出宫，皇帝大概也知道课教完了，那套护送出宫的仪仗也收回了，出宫的金牌也收回了，意思也很明白。

    刘清流就着手安排丁香和铃铛的出宫，两人哭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