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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她一个人打两份工。”

    生活就是这样，有大大小小的不如意，温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些，她语气很温柔，但很认真，“所以才要读书，你妈宁愿辛苦也要供你读书，你就没有想想为什么吗？”

    “加上复读才五年，你努力五年，一定会比现在富裕，也会比现在轻松。”

    “老师可以借你钱复读，不找你mama要，你以后工作出来了，慢慢还我。”

    刘飞听过太多老师说他成绩不好，让他干脆回家搬砖之类的话，温夏是第一个愿意借钱让他复读的老师。

    说不感动是假，但是他不能占老师的便宜，他拒绝道：“温老师，我不读了，谢谢温老师的好心。”

    “刘飞，你听老师再说几句，你mama苦了大半辈子，你也要苦大半辈子？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了，再坚持五年不难。”

    “不，再坚持一年不难，上了大学你可以勤工俭学，或者努力学习可以得奖学金，奖学金够交一年学费了。”

    她说了好久，电话那头的刘飞还是没有答应复读。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给其他学生打电话，剩下的这几个是家里有条件不读书的人。

    她说了也没什么效果。

    有点挫败和无力。

    她想引导所有学生走上该走的道路，但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普通老师。

    她短暂的不想看见电话，垂头丧气的塞给了秦墨，然后就窝在沙发上睡觉了，也没睡觉，一闭眼就是那些不准备读书了的学生。

    要是每个人都能重来一次，有些道理不用讲，每个人都明白了。

    见她唇抿紧，显然不太开心，秦墨放下手里的文件，弯腰低声哄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