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顾氏的车夫就看到顾瑟的车夫扭过头来,对他勾起嘴角,露出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心里一沉,快走了几步,同那为首的伍长躬身道:“劳驾将军,小人李虎,东主是颍川顾氏的宗房,这一回护送家主人进京……”
那伍长漫不经心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道:“颍川顾氏宗房?可有进京文书路引?太后万寿将近,什么人都要往京中来……”
顾瑟的车夫就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
那伍长眼前一亮,先抱了抱拳,道:“郑将军!今日怎么有空出京去?”
郑大兴含含糊糊地道:“奉殿下之命出去了一趟。”
那伍长知机地不敢再问下去。
李虎的心凉了半截。
就见郑大兴指了指他的方向,道:“我在前头驾车,这小子就挨上来撞我。我不过出去三、五天的工夫,竟不知道京城一天出出进进这么多人车马,都成了螃蟹似的。”
那伍长忙道:“郑将军,冤枉!咱们从来都规规矩矩的,全是这些赶着奉承太后娘娘来的村野人坏了规矩。”
就诉起苦来:“您不晓得,前些时日有个刺史家的千金,家里做个三品的官儿,就以为能在京城横着走了,也不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界儿!还纵刁奴打伤了咱们一个兄弟。不让他在京兆府的大牢里褪去三层皮,我就白穿了这北衙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