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容这会儿也只以为,竹言蹊仅仅是中学听说过自己,前段时间成天教授来教授去的叫他,不过是碍于脸皮薄,假装不认识自己。
全把官方发的糖想简单了。
竹言蹊刚才扯谎扯得快,谈容也不好立即戳穿他,磕到一粒小小的糖,心里能品出一丝甜味儿就行。
至于什么时候找当事人盖章认证,或早或晚都不重要,没必要急在当下。
庄妍对谈容放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笔试后的一周,竹言蹊撒欢撒得堪比过年。
懒觉、游戏、看动漫,偶尔和谈容出门遛个弯儿,连资料封面都没翻过,碰过的笔也仅限于画画的触控笔,除了摸鱼的最后署名,当真是没写过半个和学习有关的字眼。
然而等这周一过,放任他躲懒快活的谈教授态度一转,早上晨光大亮,裹在被窝睡熟的竹言蹊便被残忍唤醒。
他人醒了,眼睛却闭得更紧了,哼哼唧唧地就要往被窝深处拱。
“马上八点了,不能再睡了。”谈容早有准备,一秒掌住他下巴,力度适中地与他僵持,不让竹言蹊顺利将脑袋拱下去。
别说竹言蹊半梦半醒的使不出劲儿,就算他完全清醒了,也抵不住谈容的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