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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掉进了蜜罐里，甜的整个人都快找不到了北。

    一时间他被乔乔那感染的悲伤就被压了下去，他看着洛长宁，慢慢地先是也笑，洛长宁与他面面相觑，空气中隐隐有种快乐而隐秘的气息发酵了出来，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笑得很温暖但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傻气。

    然后张炽闭上眼，头歪在了洛长宁肩膀上，洛长宁顿住，张炽靠着他：“我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那天换个人，我会大声提醒，会去喊，但我绝不会以身犯险，受着自己挨一下的风险跑去救人的。”

    那些甜而温暖的气息随着他的话，顷刻间消散不见。

    洛长宁眼中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张炽的话像是一记耳光，提醒着他，这个人去救他不过是因为母亲残留下的感情作祟罢了。

    张炽还在说：“你mama救了我，如果不是娟笙阿姨救了我，也许那一天晚上死得就是我了，我救你——长宁，你不要觉得欠我什么，从一开始都是我欠你的。”

    洛长宁觉得他的心要变得像石头一样硬了。

    “每个人都只有一个mama，我从一出生就没有，所以我知道有mama的重要性。”张炽语气变轻了：“如果不是因为救了我……长宁你就还有mama的。”

    洛长宁侧了下身，板起张炽脑袋，伸手抹了抹他眼睛，有一点泪痕，不知道是他把自己说哭了还是之前看残留的难过，洛长宁沉默了一瞬：“我会配合你解决这个共情现象了，你别哭了。”

    “我没想哭。”一滴眼泪从张炽眼角滑落，他咬牙切齿的近乎悲愤，也好像是羞愤：“我刚刚，刚刚看到了一段回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