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着睡觉,他长发披散,脸颊从微红到通红,虽然恶狠狠地瞪着她,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可怜的小道士上衣凌乱,更凌乱的是裤子,大片大片的湿痕,他抖着手提上裤子,系腰带系了几次都没系好,到最后索性打了个死结。
活脱脱一个被强迫过的良家少男。
哪怕心中笑得直拍大腿,林安宴脸上却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情,就着跪倒在床的姿势,俯身一拜:“宴……宴奴见过公子。”
生怕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林安宴又拿袖子用力擦了擦脸,含泪道,“太太派奴前来服侍公子,公子不要惊慌,是宴奴不好,吓到了贵客。”
服侍……服侍?
服侍!!!
难怪那关老太太和老嬷嬷,满口的“下人的服侍是否精心”,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原来她们口中的服侍,竟然是这样的服侍!
靖渊道士抓起床边的外衫披上,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我不需要你服侍,你下去吧。”
“不!”说着,已经泪盈于睫,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