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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

    “吃饭了吗？”

    我不记得他都说了什么，只是更加难受。

    mama回来之前，我收了线。她把衣服给我披上：“怎么又调得这么快？”

    我突然觉得异常恶心，我拔了针头，冲向厕所开始狂吐不止，知道我感觉把胆汁都吐了出来，才觉得没那么恶心了。

    mama忙给我开了瓶水漱口，我整个口腔都充斥着酸苦的味道。

    “等会再输液吧，先休息一会。”mama拍拍我的背。

    我不想回输液室，坐在外面吹风，mama回去拿东西，回来时把手机递给我：“有个未接。”

    我一看是戚斯年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拨回去，mama问：“怎么不拨回去？”

    “等会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不一会，戚斯年又打了过来，我只好接了起来：“怎么了？”

    “你今天去找我了？”

    我没说话。

    他在那边叹气：“唉，你在哪儿呢？”

    “在家。”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我无语：“你怎么说跑来就跑来了？”

    “怕你生气啊！”

    说真的，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倒是真的生不起气了，但是我现在不在家，也不想他来医院，我支支吾吾：“你先回家吧，我们改天说。”

    “你下来。”

    我看了看mama：“我有个朋友想来......”

    mama说：“这么晚了，让他明天再来吧。”

    我给戚斯年说：“我妈让你明天再来。”

    “好吧。”

    我本来都听到戚斯年开车的声音了，mama突然来了一句：“反正你明天还有一组液，